蚂蚁顿时好像找不到东西南北,有条不紊的运输队伍立即乱做了一团,仓皇四散。
“慌什么慌,老岳又没捏你们。”岳磐弹了弹手指,有些郁闷嘀咕。
“岳爷爷!”一个清脆的少女嗓音忽然在后响起。
岳磐翻站起,眉开眼笑,“可下来了,闷死我了!”
“这可不是婉晴不想下来。”唐婉晴笑玩笑了一句。
岳磐哈哈大笑,“说得跟我老岳小心眼似的,你这丫头,越发牙尖嘴利了。”
唐婉晴做了个鬼脸,又去看北边,此时只能看到草木葱葱了,但她视线还是下意识往那边瞟,“我在山上看到北边那山头开了一山的花,云头也转那边去了,好生古怪?”
“有这回事?”岳磐微微一愣,抬头看了看天空,语气略有些奇怪道,“你不说,我们注意到,去瞅瞅不,那小子前几天都在那山头上折腾,说不得又捣鼓出什么东西了。”
唐婉晴眸子微微一亮,却笑嘻嘻道,“是君惜哥哥不让您去吧,您想拿我当幌子?”
岳磐打了个哈哈,“没有没有,你岳爷爷是这样的人吗?”
唐婉晴眼中笑意莹莹,面上似笑非笑。
岳磐熊皮厚,脸皮却一点不厚,几个呼吸就摆摆手,语气讪讪,“差不多,去不去,不去老岳自个儿去了啊。”
“婉晴也正好奇呢。”唐婉晴见好就收,双手负后笑吟吟道。
两个人正前去,天空中微微一亮,一道闪电骤然闪过。
接着,震耳聋的闷雷自头顶扩散开来,两人的都不由汗毛竖了起来。
……
骤然间,天地起异象。
一道粗如山峰的光柱从天而降,彻底覆盖了北乐山的大地,似一条从九天之上垂落倾泻下人间的金色瀑布。
景是奇景,也是壮景,无论远观望者还是近观者,都毋庸置疑。
堪堪赶来的小小岳和毛球几个小家伙一来便赶上了这等景象,不由都顿在原地,面面相觑。
李秋白瞟了四个小家伙一眼,又淡淡收回视线,负手看着被金色瀑布完全包括的山岗,面上神色无喜无悲,瞟见怪婆婆神色怔怔,眉头微皱,轻轻咳了一声。
怪婆婆原本在看着眼前景致,眼中满是复杂,毕竟走到她这一步的人,哪怕如今眼前只是云烟雾绕,也能凭看到的听到的推测出些东西来,忽闻李秋白的警告,下意识便低了头。
李秋白心中实际也有些顾忌,声音平仄道,“窃劫之法,于这世间少有,也未必不是他的造化。”
“若是造化,岂会等到今。”怪婆婆低着头,声音微涩。
李秋白微微皱眉,“老夫知晓你有怨念,但记好你的位置。”
“我知晓。”怪婆婆轻声道。
“这最好。”李秋白淡淡说了句,伸手一摄,毛球,小怪,小葫芦瞬间腾空,他又一挥手,三个小家伙就直直撞进了金色光柱中,下场不知了。
小小岳愣在原地,呆愣愣看着李秋白,忽然嗷呜一声,转逃命似的跑开了。
岳磐大步跑过来过来,大老远便看到小小岳发疯似的狂奔,跟肩膀上的唐婉晴嘀咕,“这孙儿咋了?”
唐婉晴也一脸茫然,摇摇头。
说话的功夫,小小岳已经不看人一头撞了过来。
岳磐一侧,一把就揪住了小小岳后颈,猛地一提一摔。
只听轰地一声闷响,地上便
多了个数寸的凹陷,小小岳僵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岳磐站直子,拍拍手,没好气道,“跑啥跑,后面有鬼追啊?”
小小岳爬起,缩着脑袋,委屈巴巴叫了两声。
岳磐立即咧开嘴笑了起来,满是幸灾乐祸,“李老咋没把你也丢进去,走走走,爷爷带你进去玩玩。”
它